“早上好,水哥。”
“早上好,言仔。”
“早上好,余姐。”
“早上好,阿弟。”
“我姐姐怎么样了?”
“没事,烧已经退了,下午就能来了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坐下来。
水管工笑着翻开书本:“你还挺关心你姐的嘛。”
“因为她是我姐。”我一边找书一边说。
“那你怎么不去关心那边那个小娘?”他指了指。
“谁啊?”我看过去。哦,是周洲。
“怎么,为什么?”我问。
“算上今天五天了,还没一个人能把她拿下。这女的能打八分。”水管工一边隈琐笑着,把手放在束着的课本下指指点点,“胡俊介已经缠了她很久了,不过白费工夫,嘻。”
“胡俊介?就是那个会打手语的么?也只有他能和她交谈了吧。”
“嘻,那个哑吧又不是聋子。”
对,周洲只是哑了,不过她嗓子不应该治过了么?
我漫不经心地翻了翻自己的语文书,说: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昨天大家的在那里笑你没听见?叫你你也不应。”
我摸摸头,什么哄笑?“睡着了。”
“她摆明就是认识你的样子,呵呵,没准……”
“呵呵。”我皮笑肉不笑了几声,“好好笑啊,眼花了吧你。”
“你认识她么?“
“认识。”我承认了。
“嘿,看我猜得多准!”
“你什么时候猜的?”
“这重要么?不重要!”
“无聊,她……咳,是我妈妈同事的女儿,行了吧,不熟。”
“那你干啥要不关心的样子?”
“我更关心我姐。”
“你喜欢你姐。”
“当然,初中品德书告诉我们要珍惜少男少女纯洁友谊……靠!瓜大人!”
“操。”我们两人连忙摆正书本,瓜大人走过来时用抑扬顿错的声音大声说:“把声音亮出来!”
这句话对于我们班来说,才算一天学习生涯的开始。
22:22
手表时刻。
我就像尊漆黑的雕像,浇铸在科技楼一楼的楼梯出口。左脚边那,“安全出口”的牌子淡淡泛出蓝光。我的视线神经兮兮汇在那个人型图案上,依旧筹躇。
科技楼一楼是超市,有一间半教室那么大,在它的隔壁是一家书店,现?诙家汛蜢取?
科技楼一楼向外的走廊是没有装灯的,平常经过时,超市书店的灯光透过贴着字的玻璃墙门漏出来,就已经足够来往的人辨清脚下的。
22:24
今天下午姐姐还是没有出现……我的担忧分秒必增。那时的残片,总会在这种时候,在脑海中闪烁、快进、回放……
当时,我苏醒了,在天空开始明亮的时候,从地上爬起来的过程很吃力,因为整个身体虚弱如宣纸片。阳光不知好歹摸索照了进来,我挪动了几步,替还陷入昏迷的姐姐阻挡。
那天,也就是昨天,天气预报是在晚上回家才看到:
本市:今天晴气温7~13度偏北风4~6级转东北风4~5级
没错,天气很好,不到七点阳光就能透进来,冷风让我瑟瑟,可光线还是把我炙痛。
我的呼吸没有止,脉搏没有断,心跳没有停。
俯下身,我靠近了黄颜言,轻轻把手指放在她的鼻瓣下。
没有,没有气息。
就像是死了……某种程度上,是死了。
“又一个亲……人垮进这个门坎了。”我自语道。而我安全感偏低的小心脏,有点胡思乱想。
假如,真死了……
我决定把她摇醒。
22:30
无意义的回忆持续了八分钟,我下定了决心,鼓足了勇气。只见我大步走出楼梯口,走向超市。眼前的路越来越清晰,我知道,那是我的眼睛变成了红色。
超市里的生物们,用同样红色的眼睛看到了正推开玻璃门的我,我对于这些生物的优越感,没怎么消退。
“新人?以前没见过你。”一个坐在方便面纸箱上的吸血鬼问。
我点了点头,在一圈吸血鬼之间找了个空档坐了下来。
“嗨。有人死,总有人替嘛。”我旁边的一个吸血鬼丢过去一张牌,“最近我们学校的吸血鬼偏多了吧……我姓周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姓周?我看了看他:“我姓黄。”
那个坐在方便面是的人接过腔:“我姓康,康师傅的康。”
“怪不得你坐着康师傅喝的也是康师傅。”我打趣道。
不料他套出了一只手机,看了看商标笑了:“其实我的手机也是康师傅。”
康师傅手机?这位同学是有多恶趣味。不过比我这个连手机都没有只能看看报纸解馋的人要好多了。
一起打牌的另外两人,也介绍了自己,一个吃曲奇的叫钟果仁,另一个叫万帼刃。
“对了,你刚才说有人死了。什么时候的事?”我问那个周姓男子。
“昨晚吧。叫林泽。好牌友呢。”
“林泽是不是一个……恩……这样这样的男生?”我描述着被我杀死的那只吸血鬼的相貌,“不高、穿灰衣服、锥子脸。”
“没错。你知道?”
“认……识。”我刚才不小心说漏了嘴,灰衣服是他昨晚的穿着,不过他们看样子也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姓黄,是吧。”康师傅问。
“是啊。”
“前几天有个胆大的女的来找我们,也姓黄。”
“你是说!那个女的是谁?”
“她说她叫黄颜言。怎么?”
我的躯体有些支撑不住摇摇欲坠,不过还是怒力不想让在场的吸血鬼们看出什么:“我,咳她来干什么?”
“恩,找她弟弟。她说她弟弟变成吸血鬼了,所以她想来看看她弟弟有没有在这,说是怕早上说不被承认,想来这里抓现行。呵,摊上这个姐姐也真是麻烦,一个人类这么大胆就来了。哦,话说那天林泽也在。”周某扔出了炸弹。
居然会是这样,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林泽……”我抬起头,是该把话向那些吸血鬼挑明的时候了。
“林泽是我杀的!有什么冲我来!”
发出的这声响亮的宣言,就像上帝降临的审判。
可说这些话的不是我,而是站在门口的,黄颜言。
“你?”那四人都站了起来。
黄颜言扫视着这四人:“他把我变成了吸血鬼,所以我就杀了他。”
“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么?”钟果仁大声说。
“后果是什么我不知道。”我站了起来,“我叫黄彦言,就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。”
局势突然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,不过我不怕。
“呵呵,真是。”康师傅倒笑了,“原来如此我们是闲散人等,和他不熟,不是一伙的。”
“哦,是么?”
康师傅蹲下身开始收牌:“你们姐弟,只要小心吸血社就行了,我们,只不过是打打牌的旁观者,不送。”
我看了看门口的黄颜言,有看了看他们,快速走到门口,把黄颜言拉出了超市
“你干什么弟弟?放手。”
我放了手:“姐,你不该来。”
“那让你胡来么?”
“不,不是。我……算了。送你回宿舍吧。”
“你……算了。回去,就回去吧。”
我们两人一前一后,我在后:朝女生宿舍楼走去。夜晚的月光冷冷清清,这样的环境之下我连说话的兴趣都消失差不多了。
“你现在……以后……打算怎么做?”黄颜言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问了。
“报仇。”
“报仇?”
“对,就是复仇。”
“可……可他已经死了啊!”
“可他所代表的那些东西没有死。纵容者、幕后者没有死。”黄彦言看向黄颜言,“我要把整座学校都推倒重来。”
我平静地说完,像是在复述一则不相干的话。但我也在等待黄颜言。当一个人意志坚定想去完成一件事时,别人言语对他的阻碍就如子弹飞行时空气中的尘埃。但我还是想听听名为我姐姐的话,内心不可避免期待着。
“别干傻事……弟弟。”
看着她担忧的表情,我难受地闭起了嘴,可不一会又微微打开,无声开合了几下直到脑海中组织完语言:“这或许……是傻事吧。可……于其站着等死,还不如舍身努力一把。放心的,我不会有事,你也是……”
我的手随着我说话时的内心握紧又放松,我一定要在姐姐面前树立一个高大全的形象。虽然,我关于复仇的无比冒险的决定,只是还对姐姐成了吸血鬼而耿耿于怀的我,意气用事般,做出的。
“真的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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